数字经济是中国和世界发展的新动力。数字经济以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为技术特征，以数据、信息和知识为要素特征，以平台化、生态化为组织特征，以规模经济、范围经济、速度经济为绩效特征，即具有新技术、新要素、新组织、新治理特征。2024年5月23日， 清华大学经济学研究所副所长、清华大学社科学院数字经济研究中心主任王勇教授应邀做客MBA“数字经济发展与治理论坛”，为同学们带来了主题为“数字平台的创新与协同监管”的精彩演讲，系统回顾了数字技术与经济发展历程，梳理平台经济与数字经济关系，并重点探讨平台经济协同监管的理念与对策。讲座由经管学院孙毅教授主持。
首先，王勇深入剖析了当前数字经济的发展概况，明确指出数字经济已成为中国和世界发展的新动力。数字经济以其独特的技术特征、要素特征、组织特征和绩效特征，正引领着全球经济的深刻变革。
从技术特征来看，数字经济以数字化、网络化、智能化为核心。数字化是数字经济的基础，网络化则使得信息能够在全球范围内实现快速传播和共享，为经济发展提供了无限可能。智能化则利用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技术手段，实现了对数据的深度挖掘和精准分析，为经济发展提供了有力的支撑。
从要素特征来看，数字经济以数据、信息和知识为重要驱动要素。数据作为数字经济的关键资源还推动了各行业的数字化转型和升级。信息则通过传递和共享，促进了知识的积累和创新，为经济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知识作为数字经济的高级要素，不仅推动了科技创新和产业升级，还提高了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效益。
从组织特征来看，数字经济以平台化、生态化为显著特点。平台化使得企业能够利用互联网平台进行资源的优化配置和共享，实现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生态化则强调企业之间的合作共赢和生态共生，推动了产业链和供应链的深度融合，提高了经济发展的协同效应。
从绩效特征来看，数字经济以规模经济、范围经济、速度经济为重要表现。规模经济使得企业能够通过扩大生产规模来降低成本和提高效率，实现经济效益的最大化。范围经济则使得企业能够通过多元化经营来降低风险和提高盈利能力。速度经济则强调了数字经济发展的高速度和高效率，使得企业能够迅速响应市场变化并抓住发展机遇。
数字经济以其新技术、新要素、新组织和新治理特征，正推动着中国和世界经济的快速发展。随着技术的不断进步和应用的深入拓展，数字经济将继续引领全球经济的深刻变革，为人类社会带来更加美好的未来。
接着，王勇站在历史与现实的交汇点上，深入回顾了数字技术与经济发展的历程，梳理了平台经济与数字经济之间的紧密联系与相互影响。
首先，从数字技术的角度看，其发展历程可谓波澜壮阔。自20世纪后半叶起，数字技术以其独特的魅力，逐渐渗透到人们生活的各个领域，从最初的计算机出现，到互联网的兴起，再到如今的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技术的蓬勃发展，数字技术的革新速度令人目不暇接。这些技术的广泛应用，不仅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更在经济发展中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在数字技术的推动下，平台经济应运而生。平台经济以网络平台为基础，通过整合各方资源，实现供需双方的精准匹配，从而推动了经济的快速增长。从电商平台的崛起，到共享经济的繁荣，再到各类金融科技平台的创新，平台经济以其独特的商业模式和强大的创新能力，为经济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
与此同时，数字经济也在不断发展壮大。数字经济是以数字化的知识和信息为关键生产要素，以数字技术创新为核心驱动力，以现代信息网络为重要载体，通过数字技术与实体经济深度融合，不断提高传统产业数字化、智能化水平，加速重构经济发展与政府治理模式的新型经济形态。数字经济涵盖了从数据收集、处理、分析到应用的全过程，为各行各业提供了全新的发展机遇。
在平台经济与数字经济的共同作用下，经济发展呈现出新的特点和趋势。一方面，平台经济通过降低交易成本、提高交易效率，推动了市场的扩大和深化；另一方面，数字经济通过技术创新和产业升级，为经济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动力。两者相辅相成，共同推动着经济的高质量发展。
王勇还进一步分析了平台经济与数字经济之间的关系。他指出，平台经济是数字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数字经济则为平台经济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的空间和无限的可能。同时，他也强调，在推动平台经济与数字经济发展的过程中，需要注重平衡各方利益，加强监管和治理，确保经济的健康、稳定、可持续发展。
之后，王勇详细地剖析了当前平台经济的运行特征，他指出，平台经济的运行特征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交叉网络效应、数据与算法驱动以及注意力与流量竞争。
交叉网络效应是平台经济的一个显著特征。平台作为连接用户和服务提供者的桥梁，其网络价值并非简单依赖于单一用户群体的规模，而是受到多个用户群体之间互动的影响。例如，在一个电商平台上，买家和卖家是相互依存的，买家数量的增加会吸引更多的卖家入驻，而卖家数量的增加又会为买家提供更多的选择，从而吸引更多的买家。这种交叉网络效应使得平台能够迅速扩大规模，形成强大的市场影响力。
数据与算法驱动是平台经济的另一个重要特征。在数字化时代，数据已经成为了一种重要的资源，而平台则通过收集、分析和利用这些数据来优化其运营和服务。算法在平台经济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它可以帮助平台更好地了解用户需求，提高用户体验，并实现精准营销。例如，一些在线购物平台会根据用户的浏览记录和购买历史，通过算法推荐相似的商品或服务，从而提高用户的购买意愿和平台的销售额。
注意力与流量竞争也是平台经济运行的一个不可忽视的特征。在互联网时代，用户的注意力成为一种稀缺资源，而平台则需要通过各种手段来吸引和留住用户的注意力。流量作为衡量平台吸引力和影响力的重要指标，对于平台的生存和发展至关重要。因此，平台会投入大量的资源和精力来进行营销推广，以吸引更多的用户访问和使用其服务。同时，平台也会通过优化用户体验、提高服务质量等方式来留住用户，防止用户流失。
这三个特征共同构成了平台经济的运行基础。交叉网络效应使得平台能够迅速扩大规模并形成市场影响力；数据与算法驱动则为平台提供了优化运营和服务的可能；而注意力与流量竞争则使得平台需要不断创新和提升自身实力以吸引和留住用户。
在王勇看来，平台经济已成为当今数字经济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快速发展正深刻地改变着传统商业模式，并对监管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他指出，平台经济涉及多个领域、多个行业，具有跨界融合的特点，这使得单一监管模式难以适应其发展的需要。因此，协同监管成为了解决这一问题的关键所在。
回顾近年来的发展历程，可以清晰地看到平台经济在经历了一段时期的严格治理整顿后，正步入常态化监管阶段。国家发布了一系列政策，推动平台经济规范健康持续发展，并强调了优化发展环境的重要性。这些政策的出台，为平台经济的未来发展提供了有力的保障。
王勇进一步解释了协同监管的理念。他认为，平台治理需要政府与企业协同监管，形成合力。平台的开放性也增加了监管的难度，由于平台涉及多个领域和行业，监管需要更加全面、深入。在这方面，政府可以介入并放宽企业主体责任要求，鼓励企业自我约束、自我规范。
监管过程可以分为事前、事中和事后三个阶段。事前监管主要关注平台的设立和运营资质，确保平台符合相关法规和规定；事中监管则侧重于对平台运营过程中的行为进行监督和管理，确保平台运营规范、合法；事后监管则是对平台运营结果进行评估和追责，对违规行为进行处罚和纠正。政府擅长进行事前和事后监管，而企业则在事中监管方面具有优势。因此，应充分发挥企业的私人监管作用，降低政府监管力度，提高监管效率。
协同监管是解决平台经济监管问题的重要途径。通过政府与企业协同合作，充分发挥各自的优势和作用，可以实现对平台经济的全面、有效监管，促进平台经济的规范、健康、可持续发展。
（文、图/何振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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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清华大学长聘教授，清华大学社会科学学院经济学研究所副所长，兼任清华大学民生经济研究院院长。主要研究领域为数字经济发展、平台经济治理、企业理论与国企改革等。在《经济研究》等国内外一流学术杂志共发表了50余篇学术论文，出版《平台治理》《赛博新经济》《企业家精神与中国经济》等具有广泛影响力的学术著作；主持了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等多项国家级课题，被国家发改委，国家监管总局等多个部委聘为咨询专家，在平台经济监管、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等领域提供专家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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